“主簿我没有带够钱,想明天再来办理。”
*虫上脑的男人压根没有注意到面前女人已经冷下来的俏脸,以及没有了起伏的音调,那双眼睛贪婪的盯着她的脸。
“只要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这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要是老子不高兴,别说一亩三分地,巴掌那么大的地都没有。”
姜云姝站在原地不动。
主簿以为她这是妥协了,正想要上去大肆便宜的,姜云姝的手已经握紧了匕首,只要这人真的敢碰到她,她就会动手伤他,在暗中下毒,让他见不了明天的太阳,以绝后患。
“这才乖嘛。”主簿贪婪的想要用手去碰姜云姝的脸颊。
她的手越来越紧,眼看着就要碰到姜云姝白皙娇嫩的脸颊,他们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风轻云淡的声音。
“原来县衙的职责还能如此用,真是让大开眼界。”
这声音……
姜云姝比主簿先先一步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惊讶的睁大双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不是应该已经赶去皇都了吗?
怎么还在雨城?
不同于姜云姝的震惊,主簿看到萧誉司以及他身旁站着的县太爷脸色大变。
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姜云姝推开。
“贱女人,竟然敢勾引我!”
姜云姝还在震惊萧誉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被推倒在地上,饶是如此她的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萧誉司。
可是萧誉司只冷淡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陌生的眼神,仿佛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一般。
“……抱歉。”
姜云姝被他陌生的眼神刺得心脏一阵阵抽痛,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从地上爬起来说了声抱歉就走了。
主簿还不想就这样放弃到手的猎物,向县太爷行礼,“小的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做,就先……”
这个主簿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姜云姝的脸,心中的想法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他要做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是想要去追姜云姝。
萧誉司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阴狠。
敢觊觎姜云姝,找死。
“没想到官府还能有这样人,做错了事情都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看来是我高估了。”
看似不经意间的感慨,落在旁边县太爷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事。
若不是曾经见过这一位小时候的模样,他还不一定能在人海茫茫中认出他的身份,谁能想到一个从小就被送到别国去当质子的弃子还能自己跑回来?
这则消息现在可是被他瞒的死死的,只要利用的好他不止可以凭借这条消息发财,还能加官进爵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手下的主簿,这时候可不能让混蛋坏了自己的好事,没有得到回信之前必须把人留在县衙里。
想到这里县太爷二话不说就让主簿做了牺牲品,“是下官的失职,让殿下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下官这就让人处理。”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阳奉阴违的主簿抓下去,查清楚他身上的所有问题,按规矩办。”说完,县太爷谄媚的对着萧誉司拱手作揖,“殿下,您看这个处理结果您还满意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事不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少要对得起朝廷的俸禄。”萧誉司没有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凉凉的扫了一眼那个主簿。
想到的刚才县太爷司空见惯的模样,估计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估计所谓的‘按规矩办’也是做给自己看的。
县太爷有点吃不准萧誉司的态度,但又担心萧誉司就此离开,让他白白损失一个既能往上爬,又能大赚一笔的机会,当下心头一狠。
“主簿以权谋私,逼良为娼,品德败坏,不配再做县衙的主簿,即日起剥夺他主簿的职位,没收他的财产全部,押入大牢择日问审。”
主簿本以为还是像往常一样走走过场就行了,没有想县太爷不仅要剥夺他的职位,没收他的财产,还要将他打入大牢,一下子就慌了。
“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县太爷担心主簿说出更多的话来威胁到他,直接让人堵住了他的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捂住嘴给我把人拖下去,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是。”
主簿被捂着嘴巴拖下去,县太爷估摸着这次萧誉司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找着借口把人带去了其他的地方。
萧誉司配合的离开。
这边,姜云姝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路跑出县衙,脑海里全都是萧誉司那个陌生的眼神。震惊,难过,难以置信……各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整个人都慌了,跌跌撞撞的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柳氏看到女儿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姝姝,你这是……”
她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女儿跟他擦肩而过,就像没发现她一样冲进了屋里。
过来人的柳氏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走到门口敲门,“姝姝,你先前不是说出去问土地的事情吗?结果怎么样了?”
许久里面都没有声音传出来。
就在柳氏以为房间里面的人可能出事了准备硬闯时,里面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城中土地管理权掌握在官府的手里,我问了一下,一亩三分地需要一百两银子,我们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再拿出一百两去买土地。种地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现在不行就不行,以后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柳氏尝试着安慰。
“娘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氏无奈只好离。
大嫂和二嫂听到声音赶来就看到而且一脸复杂的离开小妹的房间门口,“娘,这是怎么了?”
“姝姝出去一趟回来,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了。”
“是不是土地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她出门不就是准备去办理这件事情吗?难道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柳氏摇了摇头,“事情确实进行的不顺利,不过她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应该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其实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或许跟萧誉司有关,只是那人现在已经离开了,他们又没有见面,女儿怎么还会为了他的事情难受?